被病人罵,可以忍。
被病人打,可以躲!
被病人砍殺,滿身傷痕,卻還要默默轉身繼續為病人服務……
這是當下中國醫生的寫照!
6月份才剛剛過去一半,殺醫、傷醫事件為何出奇的多!!!???
6月3日德州市人民醫院發生砍人事件,6人受傷;
6月4日保定3天兩醫生被打;
6月5日初三學生插隊看病被制止,打破醫生眼球;
6月5日南京一醫生遭病人家屬暴打,連扇四個耳光;
6月7日昆明一醫院發生暴力劫持傷醫案,被害現場有多名身著“SWAT”制服的人員,被劫持護士頭部仍被歹徒連砍數刀,倒在血泊之中;
6月9日上海一護士遭患兒家屬暴力傷害;
6月9日杭州一醫生被患者家屬暴打;
6月11日河南一婦產科女醫生在醫院被連捅數刀身亡;
6月16日廣西一醫生遭患者潑汽油并被點燃致大面積燒傷;
看著這一件件血的事件,已然到了無法無天、喪心病狂的境地。再看看相關新聞下的評論和留言,無不充斥著對醫生的憎恨和怒罵,似乎對整個國家的醫生都充滿憤懣。當下中國醫生的人身境況岌岌可危。
醫生只是一種治病救人的職業
醫生的天職是救死扶傷,絕大多數醫務工作者都在踐行著這一世界上最古老職業的使命。毋庸置疑,現實的醫療實踐過程中一定會存在個別投機的行為,但也必須承認,任何行業和崗位都會存在類似的情況,這與職業、與學歷、與性別是沒有關系的。然而,除了醫生這一職業,當下還有哪個職業正經受著這樣的暴力打擊和恐嚇?
誤診是醫學發展的自然規律
即使醫學發展到今天,也沒有哪個醫生能保證有了高超的診療技術、頂級的檢測和治療設備就一定能夠天隨人意、醫到病除地帶來好消息,心存信念和實際結果往往有一定距離。在醫療行為過程中,典型的現象往往是無效醫療——同樣的癥狀,同樣的治療方法,可能只有少部分的病例獲得好的療效,在大部分病例中都不會起到顯著作用。
人體是一個非常復雜的生物體,幾乎每個人的情況都不盡相同;疾病的發生與發展也與其基體差異而不同。然而,作為醫生,幾乎沒有一個不希望手到病除,妙手回春,病人康復,至少也希望誤診率降到更低。但是在當今這個時代,即使現代醫學衍生出如此五花八門的診斷和循證醫學派別,誤診也是無法完全避免的。廣東省衛計委巡視員、原廣東省衛生廳副廳長廖新波數年前就曾發過一篇博文《醫生的診斷有三成是誤診》,該數據來自武警總醫院腫瘤生物治療科主任紀小龍教授,紀小龍的研究收集了國內200種醫學期刊上的標準誤診文獻,匯集文獻病例總數548 400份,其中誤診病例總數152 934份,從而統計出文獻報告的誤診率為27.89%(這篇文章由紀小龍于2007年12月10日發表在《遼沈晚報》名為《醫生永遠是無奈的》,紀小龍的搜狐博客上也有轉載),各年度間的誤診率報道波動在24.5%-32.8%之間,在不同等級醫院間,誤診率有所差異。
這個三成誤診的數據是針對疑難、復雜、危重疾病的,然而也正是重癥或慢性復雜疾病的病人,更容易引發醫療暴力事件。廖新波、紀小龍當初披露這個數字的本意是為醫生正名,尋求患者諒解,但不出意料的是,此舉被許多評論者視為是醫生在推卸責任,反遭質問“醫者父母心在哪里”。
脆弱的醫患,犧牲了醫生,贏得了什么?
在互聯網和移動網絡膨脹的時代,網絡對一件醫療事件的集中描述,病人對醫生的不解和對立情緒被迅速挑起,而這種情緒通過微信、微博等渠道快速地復制給更多的人,患者對醫生的不信任感劇增。正當大家在這種不信任感的支配下,一點點就醫體驗的不滿就足以引爆本已敏感的燃點。
醫患關系是一個復雜的問題,和諧的醫患關系并不僅僅只需要相互理解和相互尊重就能夠實現的。醫療資源分布不均,醫療保障投入不足,醫生和醫院仍然扮演著為醫療體制買單的角色。詭異的是,在這場醫患關系修補的持久戰中,醫生莫名的變成了犧牲品,莫名的變成了弱勢方。
一代名醫張孝騫曾用“如臨深淵,如履薄冰”來形容從醫者的謹慎。曾經有一位老專家是這樣給自己打分的:有1/3的病醫生無能為力,有1/3的病是病人自己好的,醫學只能解決1/3的病。而這1/3的病,我也不可能解決那么多,我能打二十分就很不錯了。
所以他最后感慨地說:醫生永遠是無奈的,因為他每天都面臨著失敗。而老專家口中這種源自于醫學本質的無奈,如今卻成為醫生被頻頻砍殺的“借口”。
此刻,當刺刀再次刺向手無寸鐵的醫生時,我希望大家的內心還堅守著曾經治病救人的初心。
此刻,若不幸又一位醫生倒下,我希望暴徒能被繩之以法。
當下一次危機來臨,我希望能有真正的衛士出現,能制服歹徒,使醫生不再受傷害。
當醫生都陣亡了,這個世界還剩下什么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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